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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udo (拨浪听涛，抚琴吹箫), 信区: CL
标 题: [北大未名]最高法院的法官为何来去匆匆？zz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Fri Jul 2 18:18:10 2004), 站内信件
发信人: gentlelaw (可你欠我幸福……), 信区: law_review
标 题: 最高法院的法官们为何来去匆匆？
发信站: 北大未名站 (2004年06月29日15:27:01 星期二) , 站内信件
最高法院的法官们为何来去匆匆？
赵冷暖
６月２５日，新华社受权发布了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次会议任
免名单：任命苏泽林、奚晓明为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免去江必新的最高人民法院
副院长、审判委员会委员、审判员职务，另有几名审判员被免职。一如既往，报道
没有提及法官们的免职原因。根据笔者的统计，这是十届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一年
多来对最高人民法院法官的第四次任免，也是第三次涉及到副院长（大法官）的任
免。此前，全国人大常委会分别在２００３年４月２６日、２００３年６月２８日、
２００３年１０月２８日三次任免最高法院审判员，共免去两位副院长。在不到两
年的时间里，全国人大常委会已经任命了两位副院长，免去了三位副院长（李国光、
张军、江必新），这还不包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２００２年１２月２８日对刘家
琛副院长的免职；其中，江必新是在2002年12月28日被任命为副院长的，也就是说，
他只当了一年半的副院长。
根据宪法第六十九条第十一项和法官法第十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全国人大常委会有
权根据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的提请任免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审判员、审判委员会委
员。但是我们还是忍不住要问：最高法院法官的任免为什么这么频繁？频繁任免最
高法院法官会对司法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有必要频繁地任免最高法院法官吗？
由于没有法官们免职原因的报道，我们无法知道频繁任免法官的确切原因。笔者唯
一知道的是，张军被免去职务是因为他调出了最高法院。那么，其他人是因为到了
退休年龄吗？至少江必新不是。是“因健康原因长期不能履行职务”吗？不可能一
下子有这么多人健康出了问题吧？是“经考核确定为不称职”还是“因违纪、违法
犯罪不能继续任职”？好像没有听说过。难道是主动辞职或者被辞退？再或者是
“丧失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如果法官们的免职原因不在法官法第十三条的免
职情形之列，而仅仅是因为某个法官已经任职很长一段时间了，或者说某个职务有
更佳人选就免掉一位法官，我们认为这种做法是不谨慎的。因为法官虽然叫“官”，
但他毕竟不是行政官员那样的“官”，因此不需要和行政官员一样，“铁打的职位
流水的官”。霍姆斯大法官说过，法律的生命在于经验，其实，法官又何尝不是这
样呢？所谓“姑娘越小越俏，法官越老越好”就是这个意思。“法官的生命在于资
历”，这应该算不上信口开河。
法官职位的稳定不仅意味着法官司法经验的丰富和司法水平的提高，更重要的是，
这也使司法权的相对独立和超脱成为可能。中国实行的是全国人大领导下的一府两
院体制，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司法权在国家权力体系中一直居于相对弱势的地位，
因此，要真正建设法治国家，建立有限政府，必须提高司法机关，尤其是最高法院
在现实政治生活中的地位。笔者认为，保持最高法院法官职位的稳定就是努力的方
向之一。笔者同时相信，中国出现伟大法官的时代就是中国迈入法治国家的时代，
而伟大法官的出现有赖最高法院法官职位的稳定。无论如何，没有哪位最高法院法
官可以在一年、两年、五年的任职生涯中变得伟大的。
当然，也许有人要批评，你这不是在实行美国的“法官法”嘛！其实，不必说美国
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不随政府换届而轮替，也不必说西方法治国家通行的法官
任职终身制，仅仅根据我国法官法的规定，笔者认为，保持最高法院法官职位的稳
定都是有理由的。根据宪法和法律的规定，最高法院院长有任期限制，而且需要作
为代议机关的全国人大选举，但是最高法院副院长、审判委员会委员、审判员却是
由院长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任命的。而根据法官法第十三条的规定，没有相应情形，
法官职位就不应该免除。也就是说，即使首席大法官换届，其他法官如果没有应该
免职的情形就应该保留职位，这就是法律的精神。既然实现事实上的法官长期任职
制并没有法律上的障碍，我们为什么要对最高法院的法官们频频出手呢？如果频频
出手完全是因为法官自身的原因，那么在任命他们的时候为什么如此不谨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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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上帝无言，百鬼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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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艰辛，我只有试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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