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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ical (再也不想在谎言中让生命虚度),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转载】谬论大唐正义
发信站: BBS 荔园晨风站 (Sat Nov 18 21:11:50 2000), 站内信件
在历史上，正、邪的划分就不是绝对的，永没有绝对的无争议的公平和正义。特别在改
朝换代的时期，原来和平时期意义上的正此时究竟是什么，那谁都说不清楚，而且往往还
发生本质的转换，沦为邪。例如明末清初，要拥明拥汉的一方，他们说是为了民族的生死
存亡和民众不受战争荼毒；而清的一方说你统治那么糟糕，我要解救万民于倒悬。最初，
前者是正，但到末了，后者理所当然，这就是成王败寇，得势得义的道理。类似的例子可
以看看历史上真正的得到大众公认的正和“邪”，十几世纪欧洲教会把地动说定义为最彻
底的异端邪说，采用的手法和慈航静斋简直如出一辙——也是威逼利诱、打击分化、斩草
除根的铲除异己，伽利略以坎坷一生作了见证，到了20世纪才被平反，布鲁诺更在大庭广
众下被活活烧死。可是看看今天，科学和宗教到底谁主沉浮？得了政权后，就可以实行自
己的一套，就算从别的角度看来可能很荒谬也能行得通，只要观念深入人心——希特勒就
是最佳榜样，下令灭犹太族真够狠的，居然支持率一直居高不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
争得天下后方说得上哪一方的理由充足与否，事实胜于雄辩，若他言行不一，就必然垮台
。就单凭自己讲的正义，把别人的权利和选择的自由剥夺，那没有道理也没有可能。毛泽
东一句话道尽个中妙处，枪杆子里出政权。有了政权才可以实行所谓的正义。历史早已经证
明了这一
点，所以当某些人自认是正义时，他们顶多只是争议。
纵观古今中外，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一个阶层完全代表另一个阶层利益的情况出现
。但是，口口声声这么说的人就屡见不鲜，还无法和他们辩驳，以他们的道理和正义也没
什么可讲的。万民，其实真正受苦受难的只有底层人民，他们才叫万民。佛门反正出世与
战火纷争绝缘，施舍施舍绝情绝欲满郁胸中无可发泄的情怀，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慈航
静斋代表了万民的利益么？慈航静斋和当时大部分的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们是一个阶层么？
事实上，在隋唐，佛教带给人民的负担非常沉重，到后来出家都要交一笔极其可观的费用
，以至于人人都想去当便宜和尚，见义勇为的奖励都是一纸度牒。曹应龙有过辟佛的一段
精彩言辞，还嫌有点过激偏颇，我们看看与佛门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商人的叙述：
陈甫轻描淡写的道：“典当业于南北朝时大行其道，源于佛寺的寺库制度。”
徐子陵愕然道：“怎会和佛寺有关？佛寺岂能干敛财的勾当，不是与出家人的四大皆
空有违背？”
陈甫微笑道：“出家人不用吃饭吗？寺院通过各阶层的布施，积聚大量财富，为维持
众多僧侣的生活，进行各类宗教活动，维修和扩建寺院，凡此无财不行，于是想到这以财
生财的法门，凭此放贷取利。”
顿了顿续道：“至于有否违背佛门的本意，就非我所能知。不过至少佛教经律中的‘
无尽藏’有‘生息不已，其利无尽’，‘尔时六众当种，种出息，或取或与，或生或质’
的记载，令僧侣可安心放贷得利供佛，法，僧三宝之用。”
从来没有想到也绝不会去想，典当行的老祖宗居然是万法皆空的佛门，而且放贷取利
也是他们的专长，还有完备的理论基础。看来佛门果然到了“空即不空，不空即空”的至
高境界，非吾等凡人能够理解。
其实，就算慈航静斋清高得跟别的佛门教派不一样，就算她们出自社会底层，她们也
不能以此为由就代表了整个底层的人民。在和平时期，也许相互的利益没有直接冲突，一
荣俱荣，一损俱损，看起来倒像那么一回事，可就凭此混二为一，那就大错特错。谁都不
能说李世民或慈航静斋代表了万民的利益（换个说法，肯做一切符合万民利益的事而且做
得到）。甚至我们都不能说寇仲或无论哪个人或组织能代表万民，更妄言以自己的理想而
把别人的理想否定。这样的万民代表也绝对不会存在，即使有人无论多么正直无私和伟大
，而且这种人得到认可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毛泽东是怎样的一个人，历史已有评价，可是
这么一个伟人也犯了错误，十年文革影响深远。慈航静斋理所当然的自我代入这种只存在
于幻想中的象征，而且按她们的说法别人都必须承认并一边去凉快，想起来还颇有点滑稽
，只不过，历史的玩笑对身处历史的人就是真实。
无数网友都指出了慈航静斋名副其实“神圣”得厉害的一点，她们凭对未来的推测，
就向对方强迫性灌输她们的那一套，她们把自己看成了可以指引历史的巨人。她们因此决
不管别人的理由，更要剥夺别人的自由与民主的权利。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
由故，两者皆可抛。寇仲早把性命豁了出去，连爱情也都甩到了一边，现在有人还要这么
来，所以就为了这个原因很多人也支持他奉陪她们到底。看了56卷寇已经考虑宋败北后的
一切，真有说不出的快慰，少帅真正可以和任何人玩政治、争天下了。试想，30卷寇若败
于四个老秃就得放弃一切，类似情况出现了何止几次，而且慈航静斋还每每能说出感人至
深的大道理来，真得说她们太成功了，真善美（假虚伪）到极点。这种真善美的主观意图
是美好的，所以也是最可怕的，超然一切最虚伪的虚伪之上，不仅别人甚至连自己都可以
彻底说服。没有恶行，动机良好，就此永远没有办法拆穿，假虚伪到底虚伪吗？
宁道奇说，看事情要看后果。慈航静斋最善于从后果看，在一旁指手画脚，隔岸观火
（这是从后果而不是动机看的，下有详述）。例如，颉利追杀寇徐跋已经好多天了，而谁
都知道颉利必然会屠杀无辜的平民泄愤，师追石偏就过赫连堡统万城门而不入，任得那三
个傻瓜去送死。后来，突厥狼军险些屠龙泉城灭粟末族，拜紫亭立国的后果难道会有人不
知道？恐怕她单纯得以为颉利只会来参加渤海开国大典的交谊舞会，所以颇为冷漠的在最
后时刻飘然而去——其实还不能说是冷漠，冷漠还必须有意为之；就好比追女孩，倒不怕
她不理不睬，怕的是她这种对眼前事物的毫无所觉，对你完全的陌生。师眼里只有和石的
门派历史恩怨，一个民族的生死存亡从来没有在她心底留下半点痕迹，这种心地纯洁的人
简直太超然了，天生的政治家——更正一下，政客，我还不想侮辱这个名词——现在，反
倒她要指责寇不为苍生着想，让人仿佛到了寇初遇天刀绝杀的情景，涌起荒谬绝纶想仰天
长笑的感觉。类似的事情也不是一两次的了，师一定能找出合情并且合理可以自圆其说的
解释来。其实，用不着任何解释，反正没有人会察觉，她们的人格高尚得不但寇、跋一伙
，连师和慈航静斋自己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甚至连读者和作者都对此一并忽略了，简直到
了完美无暇的程度——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直到55卷20分钟内师一脚把我踹到了寇的一边
才发觉
，个人的好恶原来可以扭曲对客观事实的理解——这真的不是无耻，的确有这么一种人，
可以真诚的把别人和自己的所作所为统统忘记，然后当自己是上帝。师早就有言在先，她
只和婠婠交手，别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她一概“声援”，别人任她摆布就行了。慈航静斋还
非常善于打出正义下的各种幌子，师在独尊堡表现得她才是最冤枉痛苦的一个，被逼上梁
山一般的动手。居然还有人说师从没想过直接刺杀寇，非常宽厚仁义。非不欲也，实不能
也！先不说寇一直就是杀不死的，就算她真敢动手，后果之严重那她自己也不敢想象，对
徐千辛万苦营造的一切气氛和假象就没了，就算她成功刺杀了寇，那是逼徐变成另外一个
少帅，而且没有破绽不择手段无懈可击，比现在还糟糕得多，除非她能一箭双雕否则绝对
不敢下手，深末桓、伏难陀和阴癸派就曾犯过这种错误，结果遭来的反击真是空前绝后。
要想同时除掉寇、徐两人，那是许多人做梦都在想而且做梦都知道在做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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