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布拉格之恋”到“永州之野”——女作家书房里的故事

2020-09-15 00:03:59 作者: 从“布拉格之

从“布拉格之恋”到“永州之野”——女作家书房里的故事

□本报记者 白玉兰

图1为刘莉在布拉格伏尔塔瓦河边,图2为在湖南永州支教时与孩子

刘莉的书房。本报记者 白玉兰/摄

2019年春天,刘莉远去2800公里以外,到柳宗元《捕蛇者说》中提到的“永州之野”——湖南省永州市宁远县柏家坪镇岭脚洞村沈家小学支教。本报“文化·读本”曾以《永州之野——大庆支教女作家与十二个孩子》为题,报道此事。昨天教师节,刘莉收到了孩子们的祝福!(如图3)

本期《书房·文化》的主人公,正是支教作家刘莉。

刘莉是油二代,两年前退休。退休后她去支教,去旅行,继续写作。

每天清晨,阳光刚好,刘莉坐在钢琴前,一曲弹毕,心情舒畅。刘莉的书房里,有书,有琴,有写作的纸笔,有观影的投影仪。

“在这间书房里,我看过的经典电影共有410部。我给打五分的有:《被解救的姜戈》《西贡小姐》《女狙击手》《寻狗启事》《猎鹿人》《海蒂和爷爷》《马语者》《布拉格之恋》《冷山》《那般良夜》《浪矢解忧杂货店》《影武者》《生之欲》《骡子》《百万美元宝贝》《芬尼的旅程》《深信食堂》《我们生活在一起》《天堂回信》《雾都孤儿》《房间》《爱在记忆消逝前》《老人日记》《远离人迹》……”刘莉推荐。

以前,曾在采访刘莉时写道:“她是没有杂念的人,对庸常的生活极其淡然,从而笃定。但她又极其认真,她说起童年与这座城市血脉相连时就激动。她激情的后面,是阔大无边的平静——作为一名作家,她的不同,是让自己活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生活着的普通人……”

走近刘莉,走进女作家的精神空间!感受她云窗书卷里的情感源泉、人生故事。

《窗旁的小豆豆》

我一直梦想着在单位有独立的办公室,在家有自己的书房。我很幸运,这两个愿望在四十岁之前都实现了。如今我已退休,家里的书房终于等到了她的主人。

还记得在2001年初春,我家搬到现在的房子里,一间朝东的细长房间被我布置成了书房。我把读过的书挑出来,和剩下的比例之悬殊,让我沮丧了好一阵。尽管这样,读过的书还是影响到了我,如日本的《窗旁的小豆豆》。作者黑柳彻子想通过这本小册子证实:任何类型的孩子,生来都有良好的品质,只是随着成长,被环境因素所吞噬。作者笔下的巴学园是孩子们的乐园,在这里,孩子们被爱和尊重包围着,是小林老师发现了“我”,让我这个“坏孩子”成长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还记得读后,被天真纯洁的笔调所感染,幻想着我也能成为一名老师,发现孩子们的天性,影响孩子们的成长。上世纪80年代初,我差点得到这个机会,因我当时频频在报刊上发表“豆腐块”,在单位有了点小名气,公司所属的小学校想聘我当校外辅导员。我那时是变电所的倒班工人,还兼着所里的宣传报道员,所里领导不同意我去。我说下夜班后去,不耽误工作。他说你干那玩意干啥?所里这么多好人好事,还等着你写呢。我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听话的人,这事虽然放下了,但一想起来就遗憾。所以35年后,已经退休的我,以自由人身份报名支教,去了永州之野,终于和孩子们在一起了。

以前不喜欢鲁迅,现在却成了补课的内容

退休以后,书房成了我的主场,看着书架上大部分都没有读过的书,这时的阅读更像是补课。虽然要补的内容过于庞大,但我不着急,老话说得好:不怕慢,就怕站,只要天天读,这一房子的书终有被我读尽的时候。

可事实上我并未只读书房里的书,我对过去买的很多书都没了阅读的兴趣,年轻时喜欢荷尔蒙爆棚的现代派、感觉派,现在喜欢的还真都是世界名著。比如我以前一直不喜欢鲁迅,现在却成了补课的内容。

如今改变的还有我的阅读习惯,随着花眼度数的提高,读纸质书越来越费劲了,就转为阅读电子书,一是便宜,二是字号可以放大,三是可以划线批注,四是随时随地都可以阅读。我知道有些读书人很鄙视读电子书的,他们要的是把书捧在手上的感觉和书中油墨的香味,但我也许真的不算读书人吧。有时家里明明有这本书,我还要再买电子书来读,比如赛珍珠的《大地》、司汤达的《红与黑》、门罗的《逃离》等;有时读了电子书,还要再买一本纸质书留作纪念,比如《鲁迅经典》《罪与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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